水凝鸢( ˘ ³˘)ℒ❁Ѵ℮

《客行今朝·百花杀》第一章

半瞎不瞎的赋珩✘被打趣称作小神医的沈疏以

很年幼时的一段经历


小⭕预警

是番外也是沈疏以农历0229生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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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.


日出之际,远处朝霞染红半边天色,几束霞光隐隐透过窗去,带来一抹色彩。不多时,屋内昏暗被其渐渐驱逐而去,一夜未眠的人良久才抬头瞧向窗外,细看少年眉眼黯然失神,哪怕被倦意包裹满身,也没起身躺进床榻安稳歇息。


而是又扭过头去,静静地目视前方,不肯弯了丁点腰身。


今日已是第三日,自沈疏以昏迷后醒来,先是去了趟沈书知那,回来后就一直跪守在赋珩床前。教他识草药施银针的秦伯说,此大祸所酿成的后果会是什么,能否承担得起,他也不敢断言。


愧疚长缠于心,惶惶不安的担忧也紧紧压着他的胸膛,仿佛千万斤重般。即便滴水不进、饭菜不食,也无力顾及感受那半分饥饿。


赋珩生死未卜,是他一手所致,若人从此不能醒来,沈疏以自问,他大可以以命相还,可那样,赋珩就能起死回生么?一条性命,莫说旁人,就算是至亲,也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承担的起的?


临走时,沈书知跟他说:赋珩不会怪你。


他的一身医术自幼请教秦伯而习,不出两年便成了秦敬谦最得意的学徒。天赋傍身,又学的刻苦,赋珩常常打趣他是小神医,总有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秦伯治不好的,就让我们疏以来,保管药到病除。


话说之时赋珩也不管秦敬谦在不在场,几次下来,倒是沈疏以先没了招,坦白道:“秦伯是医者,救人无数,疏以不同,疏以学医最初心怀并非苍生,让他们少受病痛折磨,这点,疏以永远比不过秦伯。”


他为的,只有赋珩一人,与秦敬谦相比,着实天悬地隔。


他是沈书知的弟弟,论起地位,就连赋珩也没对他行管教之责的资格,秦敬谦又如何能动他?可他沈疏以此刻态度端正,戒尺捧在掌心又举过头顶,送到秦敬谦的眼前——“是疏以自私了,秦伯若失望,便罚吧。”


秦敬谦摇头叹气,到底是没罚他。失望谈不上,因为秦敬谦一早就知道沈疏以没说出来的那最后一句话,连同赋珩也心知肚明。只是药到“病”除,除的,也只能是病。


秦敬谦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夫,到处敛了不少医书,正经的、稀奇古怪的、来路不明的,凡是跟医术搭点边的都被他视若宝贝般收了起来。沈疏以能在他那来去自如,看过的书能摞成山也能堆成海,偶然翻得半页武功残卷,已在江湖中失传几十年。


残卷上说,百花杀可驱百毒,治百病。


只是它对修习者的要求太高,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过惨重,尽管驱百毒治百病的诱惑极大,也鲜少会有医者一生钻研。秦敬谦试过,失败在了无深厚内力的维持下,险些搭进命去。


可观相穹沈家一脉,自出身便有与生俱来的浑厚内力,沈书知如此,沈疏以必然也不例外。


巧的是那半页残卷记载了此武功如何修炼,包括习得后若用于施展救人的代价——百花杀一旦施展,不耗尽自身内力便不会停下,且运功之人,最终会内力散尽,再无练就武功的机会,寿命也会遭受牵连,缩短数年。


如果在内力耗尽后,被救的人所患病症仍然没有彻底痊愈,那么也会功亏一篑。


几乎是个以命换命的法子。


沈疏以学东西向来迅速,半月左右,就靠着那半页残卷,习了个十分不足却有九分。


近些年来,赋珩的眼盲症愈发严重,视野里的一切逐渐变暗,仿佛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黑布,遮住了光线。他自己不以为然,沈疏以却从小就说,他一定会治好赋珩的眼睛,尽管赋珩多次阻拦,最后只得妥协。


直到安神香里掺了不易察觉的迷药,赋珩昏睡,沈疏以悄悄运功,发生了意外。


他施展百花杀时,起初尚且正常,可不过片刻,内力的消耗骤然一增再增,却仿佛全部抛入火海,被烧的片甲不留,症状也因此迟迟未见好转。沈疏以凝神静气,察觉反常的他试图平息紊乱,可那被吞入“火海”的内力又猝然喷涌,成了一条条火蛇般横冲乱撞。


灼烧感自四肢蔓延全身,巨大的痛楚使赋珩缓缓睁开眼来,仍是模糊不清的视线,他也看不见身后的沈疏以,却知他在做些什么。


强迫自己适应过来,赋珩调动内力与之抗衡,将这场“疗伤”强行打断,之后一股腥甜涌上,赋珩便昏了过去。他和沈疏以皆受反噬,只是伤的更重的,却不是施展百花杀的沈疏以。


后来沈疏以昏睡了整整一夜一日,赋珩则是在第三日的下午醒来。


内伤不是短短几日修养就能见好,何况又是那么严重的伤。赋珩醒时咳意强烈,偏偏一咳还牵动胸口痛感,沈疏以膝行凑上前,想替人顺气把脉。


“…跪着作甚?秦伯吓你了?不会是跟你说我可能就此一睡不醒了吧。”赋珩强忍下了咳嗽,面上故作无碍,却手腕一翻,躲过了沈疏以摸脉的手,“别信他的,我好着呢。”


语气细听分明还很虚弱,沈疏以执意要再去把脉,赋珩看他一眼,没再躲开,“给你看给你看,是不是看过了才能放心?”


内力平稳,武功尚在,脉象除微弱外也无其它异常,是受了重伤的缘故,似乎只需要修养几月便能好全。


沈疏以皱了眉头,心里的不安不再那么强烈,可随之而来的疑惑不解又让他有了新的担忧。残卷记载百花杀不可中断,秦伯也意味深长的说后果难以断言,但赋珩只是睡了三日,就没什么大事了?


他昏倒前明明亲眼目睹,赋珩倒在他怀里,吐血不止,面露痛苦,却一声未吭。


赋珩见他走了神,出声唤道:“嗯?小神医可看仔细了?”


一如沈书知所言,赋珩醒来后的反应,着实没有怪他。


思绪被唤了回来,沈疏以收回探脉的手,垂在身侧,反而不敢直视赋珩看向他的眼睛,“对不起,疏以太过自以为是,在没有十成把握的情况下,害了赋珩哥。”


做了错事,险些酿了大祸,责罚必然逃不过。赋珩罕见的没有像平日中一副玩闹的模样护着他,反倒是沉默了下来,估计是快成瞎子看东西费劲的缘故,他静静地盯了沈疏以许久,才看清他跪的勉强。


“去外面折几根趁手的树枝来。”赋珩忽然出声,沈疏以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又道:“怎么?我罚不得你?”


话里添了几分严肃,沈疏以当然不是这么个想法,他急忙否定,然后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,顾不得膝盖处的刺痛,更顾不得直冲大脑的眩晕感。悄悄咽下不适,沈疏以留下一句话后出门去寻赋珩所要的物件。


“当然罚得!疏以这就去找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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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我正文里还没出场的大儿子过个生日

是谢清渝的徒弟

不过这个时间段里的他还没认识谢清渝

赋珩是他身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哥哥

所以也是很重要的人

值得他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人


然后……

生日当天不打儿子👋🏻

所以让他先捡着树枝😎


最后给大家看一张美美弹古琴的“大女儿”🥺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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