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凝鸢( ˘ ³˘)ℒ❁Ѵ℮

《客行今朝》玖

  09·“你要带我们去哪?我娘说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也不告诉我们你是谁就要让我们跟你走,万一……”是什么邪教的人贩子怎么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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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正文.

  

  然而程野所言,并非真话。


  雨后土路泥泞,还有污水横流,寸步难行不说,踩过的地方脚印比往常更是明显。两个莫约十五六岁的孩子神色慌忙的一路南逃,手里的剑也早就当作支撑重量的拐杖,满身泥土看起来好不狼狈。


  他们便是程野口中主动请命双夜村的弟子,但现在却遭蒙面人的追杀。


  那两个孩子跑的几乎快要脱力,想着回头瞧瞧是否甩掉了他,却见余光忽然有道身影一晃,随即消失不见。然而正当二人放缓脚步,回过头来时,方才那道影子竟略施轻功,霎时间到了他们身前,将去路堵住。


  “啊!”其中一个少年大惊失色,不慎跌倒,站他旁边那个见势不妙,连忙拖着他意图再跑,可他们的武功远不及眼前这人,一旦距离被拉近,再想要逃脱可谓是难如登天。


  思及这点,少年也不再后退,反倒挺起腰身,眼里的恐惧猝然不见,“我呸!当初就是看瞎了眼,才会选择拜入你重明宗门下!如今要杀要剐,你最好是给个痛快!不然来日做鬼,我对程野的报复,也只会变本加厉!”


  这番话落便是已无反抗之心,双目一闭,一股强劲气流当即迎面冲来,那蒙面人以手为爪,锁上两人脖颈,瞬间令其呼吸不畅。


  似是冲着他那句“给个痛快”,蒙面人有意折磨,放缓了二人的窒息时间,待他俩被掐的面色青紫,打算要加重力道时,远处长剑破风袭来,若非他反应迅速撒手而躲,恐怕是要命丧当场。


  而那把剑也刺进土中半尺有余。


  重获喘息的二人咳声不止的同时也在观望四周,试图得知剑从何来。蒙面人一时没再向他们动手,试探着朝刚才剑飞来的方向挪动两步,嗓音嘶哑道:“谁?想从我手上救他们的命,没那么容……”


  “易”字尚未出口,掷剑之人竟从另一侧飞身而来,一掌直冲他的面门。


  这回蒙面人未能及时躲开,双臂抱在身前硬抗一掌,人也因此连连后退了数米远。趁此空隙,来者回身取剑,后立于两者当中,抬剑直指蒙面之人。


  “你是谁…”跌倒的那个被慌张地搀扶了起来,颤颤巍巍道:“为何要救我们?”


  来者答非所问,冷冷道:“重明宗?”


  三个字令刚才那个少年怒火又被激起,不知何时挂破的袖子被他狠狠一甩,“我二人已跟重明宗划清界限!”


  “少废话!他们两个必须死,你拦不住!”未等那人接话回应,蒙面人突然出声,随后就跟拿剑的人缠斗于一起,两人过招一时难分伯仲。


  可用剑之人招式利落,又善进攻,若出手刺空便立刻扭转方向横剑而扫,逼得那蒙面人不得不又向后仰身闪躲,只是不料这一下过后竟是直接陷入了对方的攻势当中,被迫接连防守近十招,渐渐变得有所吃力起来。


  而一旁围观的两人早就看的入神,比武大会明明才结束没两日,参加比试的各路英雄豪杰说少不少,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也都到场切磋一番,令场下看热闹的人一饱眼福。可若拿他们同眼前这人比较,这头筹究竟能由谁来拔得,恐怕还真是难说。


  “这…是哪门哪派的弟子?为何我都不曾听说过?”

  “我也不曾,今日算是遇到救命恩人了。”

  “你说我们二人……上辈子是不是烧了高香了?”

  “有可能。”


  “……”


  两人交谈间,胜负已经明显能够分辨得出,只是——将死之人大有同归于尽的念头。


  以攻为守的打法被蒙面人看穿,明知自己今日恐怕要把命丢在这里的人也不再防守,迎着剑刃而上的同时出手更为狠辣,几次垂死挣扎竟也真的伤了他。


  鲜血很快染透了右臂上的那块衣布,可他连看都未看一眼,仿佛伤的并非自己,握在手里的长剑忽然抛至半空,趁蒙面人目光追随剑去时又是一拳一掌,实打实地落在蒙面人的胸口上,后者吃痛,却来不及做出反应,只见落下的那把剑被他用左手稳稳接住,对准心口补上了那最后一剑,最后收回鞘内。


 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干净利落。

   唯独死者,未能瞑目。

  

  良久。那两个少年相视一眼,似乎是被眼前这人的气场所震慑,呆愣了几秒才匆匆走上前去,抱拳道:“多谢少侠救命之恩,敢问少侠出身何处、师承何人?来日有需要的地方,我二人定当随叫随到!”


  “跟来。”


  “啊?”意料外的回答让少年心生疑问,此时却忽然颇有些呆头呆脑道:“你要带我们去哪?我娘说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也不告诉我们你是谁就要让我们跟你走,万一……”


  是什么邪教的人贩子怎么办?


  也得亏那人打断他说话打断的快,那后半句才被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

  “谢府可知?”


  “客行酒楼楼主谢清渝谢前辈?”


  “嗯,我是他的徒弟,禹则深。”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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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二儿子禹则深出场咯👋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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