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客行今朝》陆
古风伪群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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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·“五年的时间了，还不够令你感到踏实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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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.
小孩语气染上浓郁哭腔，谢清渝朝他瞧去时祁哼已将脑袋埋在臂弯，掩不住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还未消去，连同肩头也一颤一颤的，他不知身丨后那好似凌迟般的板丨子何时会再次降临，他只觉得再多哎一下，自己都会痛晕在这里。
可数量已定，岂是说改便能改的？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，就快了，这场Ze丨罚就快要结束了，再坚持坚持，左右先生不会把他赶出谢家了。身丨后那块肉虽疼痛不减，但祁哼却是渐渐平复了下来：
“祁哼缓好了…先生继续吧。”
谢清渝等了他莫约一盏茶的时间，他不语、也不动，就看着祁哼伏在那里如同一只被丢弃过的小兽，尽管满身都是伤，也不肯再向旁人祈求丁点善意的施舍，一来是因为他生怕会是同样结果的开端，二来是因为——他到底还是倔强的。
“你跟了我第几个年头了？”谢清渝突然发问，祁哼一怔，口却先答道：
“祁哼跟着先生五年了。”
“五年的时间了，还不够令你感到踏实么？”五年，说长不长，说短却也不短，这期间祁哼闯下大大小小的祸其实也称得上不计其数这四个字，只是他从未向谢清渝主动提起过，祁哼总会怕因为这些让谢清渝觉得他是个麻烦。
说到底许是因尚且还是少年心性的缘故，又或者是跟裴遥出门做事时总会遇到些地痞无赖找他的麻烦，祁哼同不少人结下过梁子。
那些人有时候会趁着他独行的时候以多欺少去报复他，而祁哼武功虽算不上冠绝一时，可每次“应战”，都能堪堪打个平手或险胜，最不济，拼着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打法，也要让对方吃上一亏。
事后，他便拖着一身伤找几个借口躲着谢清渝几天，直到伤势看不出来了才敢出现在谢清渝眼前。
但谢清渝是何等人？
他早早就知道小孩儿这些事迹，也清楚小孩并未真的把谢府当成家，或者换种更严谨的说法——与其说祁哼未把谢府当成家，不如说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。
谢清渝给他时间的同时也重用他，想通过实际行动来让祁哼明白他就是谢家的人。
可谁知一晃数年，藏在祁哼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仍没能烟消云散。
“为何事事都不同先生讲？”上句问话祁哼还未反应过来，下句便紧随其后，“疼狠了也不知道求个绕，怕少哎两下就没我这个先生了？”
又被一语戳中心中所想的祁哼又把头埋得更深，而对于上句问话，他很想说，是因为怕给先生添麻烦。
但又想想，谢清渝定会回他一句“我是怕麻烦的人？”
至于五年时间还不够他感到踏实，祁哼不知如何作答，索性就当没听见了，于是祁哼含糊应道：“疼，先生不给求丨饶的机会。”
他怕谢清渝会咬着此事不放，心中慌乱之际，忽地，板丨子携风又落，来势似乎比最初还要汹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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